第十六章 辭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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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過飯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，電視裏放的正是《秦瑤看q市》，一位孕婦在商場產子，周圍群眾熱心幫忙，秦瑤鎮定的指揮，新生兒的可愛，產婦丈夫的呆萌，讓枝秀和韓鑫大笑。
“現在的年輕人，可真是心大，都能把孩子生到商場裏。”枝秀一起收適桌子，一邊笑著評論。
“這個秦瑤還真是歷害，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今天就做成一期節目。”韓鑫跟著評論。
他們都忽略了剛才一閃而過的白鷺抱著孩子的鏡頭。
“記者這個職業挺好，每天都接觸新鮮事兒，挺有挑戰性。”白鷺試探著把話題往工作上引。
“好什麽好，記者的工作壓力多大呀！我同學的女兒在報社當記者，天天愁著寫稿子，年輕輕的身體都垮了。”枝秀嘮叨：“女孩子工作輕松點好，讓男人拼事業去。”
西嶺拉拉白鷺，示意她不要再說了。
“看來媽媽是一定會反對的。”白鷺抱著枕頭在床上發愁。
“鷺鷺，你裝個病，先去單位請一周的假，跟著秦瑤工作一周試試，別那麽急把工作辭了，將來想回頭可就難了。”西嶺給白鷺出主意。
“西嶺，你會支持我吧？”白鷺抱著西嶺的脖子：“我可全靠你了。”
“好，如果你真想辭職，我去和媽媽說，支持你到底。”
白鷺親了西嶺的臉頰：“謝謝老公。”
“就這樣謝呀？禮物要重一點才能打動我。”西嶺笑著撲向白鷺，白鷺“咯咯”笑，爬在床上，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。
……
枝秀下班到家沒有進廚房，氣呼呼地坐在客廳。韓鑫回來看到她的樣子嚇一跳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白鷺這一周都沒去上班，跟單位請假說病了。”枝秀氣呼呼地說。
“什麽？”韓鑫想不明白：“她不是每天早晨都出門嗎？她沒去上班？那她去哪裏了？”
“你問我，我問誰去？這丫頭主意大著呢。”
“一會兒他們回來你慢慢問，可別亂發脾氣。”韓鑫囑咐。
“唉！”枝秀長長嘆口氣：“這些孩子，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。”
“爸媽，我們回來了。”西嶺和白鷺進門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。
“白鷺，你過來坐，媽有話問你。”枝秀招呼白鷺，白鷺和西嶺對望一眼，知道大約“東窗事發”了，兩人老老實實坐下。
“媽，是不是想問白鷺沒去上班的事兒？”西嶺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“這事兒你知道？”枝秀一聽兒子這樣說，氣就不打一出來：“你說說，你為什麽請假？這一周你都去做什麽了？”
“媽，你聽我說……”西嶺還想替白鷺解釋，白鷺拉住他的手：“西嶺，讓我和媽媽說吧。”
“媽，我在團委上了五個月的班了，我覺得機關的工作太沈悶，不適合我，前段時間我去電視臺應聘了一個文案助理，這一周我就是去試聘了。這一周我工作的挺愉快，我想把機關的工作辭掉，今天本來就是要征求您和爸爸的意見的。”
枝秀一陣頭暈：“你要辭職？你知道不知道每年招收公務員的比例是多少？有多少大學生想進公務員的隊伍都進不來，你還要辭職？”
“媽，我們團委的劉阿姨，一輩子都是填填簡單的報表，幾十年了，一點變化都沒有。媽，我想趁著自己年輕，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。我希望您能理解我。”
“白鷺，一輩子填填報表，工作輕松這有什麽不好？你聽媽媽的話，不能辭職，啊？”
“媽，那天您看到的《冬天裏的溫暖》，那個角本就是我寫的，秦瑤姐一個字都沒改，直接拿去用了。您知道我當時多有成就感嗎？媽，真的喜歡電視臺的工作，雖然忙一點，工資也高一些，上升的空間也大，我上了這麽多年的大學，我不想把青春消磨在機關辦公室裏。”白鷺說的十分誠懇，語氣裏帶著懇求，但態度也很堅定。
枝秀氣得說不出話：“西嶺，你的意見呢？”
西嶺看了媽媽一眼，“嘿嘿”假笑：“媽，我支持白鷺的想法。”
枝秀閉了閉眼睛，回頭看韓鑫，韓鑫嘆口氣：“白鷺呀！你目前的工作崗位來之不易，你辭職是一件大事兒，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考慮，也看你爸爸媽媽商量一下，聽聽他們的意見。”
枝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坐直了身子：“對，對，白鷺，你打電話征求一下你爸爸媽媽的意見。”
“我今天上午問過他們的意見了。”白鷺依然誠懇：“他們說讓我自己考慮，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。”
枝秀再次洩氣地躺回沙發：“白鷺，你辭職很容易，多少人等著這個位置呢？可如果你想再回到機關，那是不可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鷺站起來：“爸、媽，為了我的工作您們費了不少心，我沒有珍惜，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你知道我們費了不少心，也還是要辭職，這會兒說抱歉有時候用？”枝秀氣得不行，怒沖沖站起來回了屋子。
韓鑫尷尬地沖白鷺笑了笑：“白鷺，工作這件事兒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，我也尊重你的選擇，你媽媽年紀大了，脾氣不太好，你別介意，過幾天就沒事兒了。”
白鷺難過地笑：“辭職件事兒媽媽生氣我理解，請您向媽媽解釋一下我的想法。”
“行，我去看看你媽媽。”韓鑫指著屋裏起了身。
西嶺看看父母的房門，看看白鷺：“沒事兒，這個局面不是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嗎？過幾天就行了。”
白鷺苦笑：“那我去做飯了，你也去勸勸媽媽，幫我說說好話兒。”
看見西嶺進屋，枝秀大怒：“西嶺，白鷺辭職的事兒你早知道是不是？這麽大的事兒，你怎麽不早說？”
她邊說還邊掐了西嶺的胳膊一把。
“哎呦，媽，松手，疼、疼。”西嶺誇張地叫：“白鷺呀，她早就對機關工作不滿了，這辭職也是早晚的事兒，我是想吧，她早辭職也行，趁年輕轉行快。”
“你說的怎麽這麽容易？那電視臺的工作能穩定嗎？如果將來工作丟了怎麽辦？”
“媽，白鷺她一個b大學生還能找不到工作，不行就來我們公司唄，實在不行就讓她在家做飯，伺候您。”西嶺說的嬉皮笑臉，枝秀被他氣樂了，又狠狠掐他一把。
“我可擔不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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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秦瑤還真是歷害，昨天發生的事兒，今天就做成一期節目。”韓鑫跟著評論。
他們都忽略了剛才一閃而過的白鷺抱著孩子的鏡頭。
“記者這個職業挺好，每天都接觸新鮮事兒，挺有挑戰性。”白鷺試探著把話題往工作上引。
“好什麽好，記者的工作壓力多大呀！我同學的女兒在報社當記者，天天愁著寫稿子，年輕輕的身體都垮了。”枝秀嘮叨：“女孩子工作輕松點好，讓男人拼事業去。”
西嶺拉拉白鷺，示意她不要再說了。
“看來媽媽是一定會反對的。”白鷺抱著枕頭在床上發愁。
“鷺鷺，你裝個病，先去單位請一周的假，跟著秦瑤工作一周試試，別那麽急把工作辭了，將來想回頭可就難了。”西嶺給白鷺出主意。
“西嶺，你會支持我吧？”白鷺抱著西嶺的脖子：“我可全靠你了。”
“好，如果你真想辭職，我去和媽媽說，支持你到底。”
白鷺親了西嶺的臉頰：“謝謝老公。”
“就這樣謝呀？禮物要重一點才能打動我。”西嶺笑著撲向白鷺，白鷺“咯咯”笑，爬在床上，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裏。
……
枝秀下班到家沒有進廚房，氣呼呼地坐在客廳。韓鑫回來看到她的樣子嚇一跳：“你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白鷺這一周都沒去上班，跟單位請假說病了。”枝秀氣呼呼地說。
“什麽？”韓鑫想不明白：“她不是每天早晨都出門嗎？她沒去上班？那她去哪裏了？”
“你問我，我問誰去？這丫頭主意大著呢。”
“一會兒他們回來你慢慢問，可別亂發脾氣。”韓鑫囑咐。
“唉！”枝秀長長嘆口氣：“這些孩子，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。”
“爸媽，我們回來了。”西嶺和白鷺進門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。
“白鷺，你過來坐，媽有話問你。”枝秀招呼白鷺，白鷺和西嶺對望一眼，知道大約“東窗事發”了，兩人老老實實坐下。
“媽，是不是想問白鷺沒去上班的事兒？”西嶺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“這事兒你知道？”枝秀一聽兒子這樣說，氣就不打一出來：“你說說，你為什麽請假？這一周你都去做什麽了？”
“媽，你聽我說……”西嶺還想替白鷺解釋，白鷺拉住他的手：“西嶺，讓我和媽媽說吧。”
“媽，我在團委上了五個月的班了，我覺得機關的工作太沈悶，不適合我，前段時間我去電視臺應聘了一個文案助理，這一周我就是去試聘了。這一周我工作的挺愉快，我想把機關的工作辭掉，今天本來就是要征求您和爸爸的意見的。”
枝秀一陣頭暈：“你要辭職？你知道不知道每年招收公務員的比例是多少？有多少大學生想進公務員的隊伍都進不來，你還要辭職？”
“媽，我們團委的劉阿姨，一輩子都是填填簡單的報表，幾十年了，一點變化都沒有。媽，我想趁著自己年輕，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兒。我希望您能理解我。”
“白鷺，一輩子填填報表，工作輕松這有什麽不好？你聽媽媽的話，不能辭職，啊？”
“媽，那天您看到的《冬天裏的溫暖》，那個角本就是我寫的，秦瑤姐一個字都沒改，直接拿去用了。您知道我當時多有成就感嗎？媽，真的喜歡電視臺的工作，雖然忙一點，工資也高一些，上升的空間也大，我上了這麽多年的大學，我不想把青春消磨在機關辦公室裏。”白鷺說的十分誠懇，語氣裏帶著懇求，但態度也很堅定。
枝秀氣得說不出話：“西嶺，你的意見呢？”
西嶺看了媽媽一眼，“嘿嘿”假笑：“媽，我支持白鷺的想法。”
枝秀閉了閉眼睛，回頭看韓鑫，韓鑫嘆口氣：“白鷺呀！你目前的工作崗位來之不易，你辭職是一件大事兒，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考慮，也看你爸爸媽媽商量一下，聽聽他們的意見。”
枝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坐直了身子：“對，對，白鷺，你打電話征求一下你爸爸媽媽的意見。”
“我今天上午問過他們的意見了。”白鷺依然誠懇：“他們說讓我自己考慮，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。”
枝秀再次洩氣地躺回沙發：“白鷺，你辭職很容易，多少人等著這個位置呢？可如果你想再回到機關，那是不可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鷺站起來：“爸、媽，為了我的工作您們費了不少心，我沒有珍惜，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你知道我們費了不少心，也還是要辭職，這會兒說抱歉有時候用？”枝秀氣得不行，怒沖沖站起來回了屋子。
韓鑫尷尬地沖白鷺笑了笑：“白鷺，工作這件事兒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，我也尊重你的選擇，你媽媽年紀大了，脾氣不太好，你別介意，過幾天就沒事兒了。”
白鷺難過地笑：“辭職件事兒媽媽生氣我理解，請您向媽媽解釋一下我的想法。”
“行，我去看看你媽媽。”韓鑫指著屋裏起了身。
西嶺看看父母的房門，看看白鷺：“沒事兒，這個局面不是和我們預想的一樣嗎？過幾天就行了。”
白鷺苦笑：“那我去做飯了，你也去勸勸媽媽，幫我說說好話兒。”
看見西嶺進屋，枝秀大怒：“西嶺，白鷺辭職的事兒你早知道是不是？這麽大的事兒，你怎麽不早說？”
她邊說還邊掐了西嶺的胳膊一把。
“哎呦，媽，松手，疼、疼。”西嶺誇張地叫：“白鷺呀，她早就對機關工作不滿了，這辭職也是早晚的事兒，我是想吧，她早辭職也行，趁年輕轉行快。”
“你說的怎麽這麽容易？那電視臺的工作能穩定嗎？如果將來工作丟了怎麽辦？”
“媽，白鷺她一個b大學生還能找不到工作，不行就來我們公司唄，實在不行就讓她在家做飯，伺候您。”西嶺說的嬉皮笑臉，枝秀被他氣樂了，又狠狠掐他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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